牢騷文：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買家篇]

　之前寫完「為什麼要給你看好貨之後」，正好這段時間去擺玉市又有一些經歷，因此整理整理來寫個「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系列文，這篇是有關買家，下一篇會談到賣家，買賣雙方通通批到，一個也跑不掉，哈哈！

　就我常逛 Yahoo 知識+ 以及 Ptt 水晶板所看到的買家文章和問題，不外乎就是「如何辨別真假？」「哪裡有賣真的水晶的水晶店？」「哪裡有便宜又漂亮的水晶？」「聽說... 是真的嗎？」分析這些問題，大概可以歸納出一些買家常遇到的狀況：

為什麼會買到「假的水晶」？

　買家不懂如何分辨真假當然是最主要的原因，那類詢問如何分辨真假的問題差不多每一兩個禮拜就會有人固定問一次，可見大眾對這類問題的「飢渴」。然而事實是這樣的，縱使看了回文也不會一下子就變成行家，更慘的是誤信一些以訛傳訛的「知識」，自以為懂了就去闖江湖，結果變成一知半解的羔羊任人宰殺，反正老闆只要說中買家以為對的「知識」就可以博得信任，中標機會反而比不懂的時候還高。

　老實說，分辨水晶真假真要學都可以出書上課了，哪是三兩句話可以帶過？在這個圈子裡面越久，就知道越多東西真假難辨。就拿蜜蠟琥珀來說好了，當初我跟老婆也是興沖沖的跳下去玩，自以為應該繳點學費看幾本書就能了解個大概，結果呢？各種測試法一一嘗試下去，發現一般市面上常提的鹽水法、熱針法其實都只能鑑定某些種類，像我們是連短波燈、丙酮、硬度什麼通通都給他測下去了，最後發現買了幾千塊錢的東西不到一千是真的，差不多是血本無歸。

　同樣的，現在養晶越來越發達，各種染色技巧越來越進步，商人抓準買家想追求全美卻又捨不得花錢的心態，推出「便宜又大碗」的各類養晶飾品，上游推動下游炒作，照理說買賣各取所需應該要一片和樂融融，偏偏買家們又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是誰在跟他們洗腦天然的比較好(大多賣假貨的人最喜歡這樣說，好矛盾啊)，結果拿著假貨當基準在找真貨，真貨嫌醜、好貨嫌貴，到頭來還是乖乖回去買假貨，然後抱怨「都沒有真正的水晶」，能說什麼？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啊！

　在玉市認識的一位老闆就說，高級的天然紫水晶一公克開個幾十塊錢被下游嫌貴說難脫手，給他們又大又漂亮四顆一千塊錢的養晶每個人都賣得很開心，既然是這樣幹嘛還出本去弄難賣的貨進來，就乾脆通通賣養晶不就得啦？腦海裡沒有品相概念只有數字概念的人終究會造就出一個假貨和次級品充斥的市場，所以買家們也別抱怨了，賣家們不過是投你們所好而已咩！

　老實說買養晶有什麼不好？又便宜又漂亮，老闆們嘴上說的功能也是一樣不少，反正對大多數買家來說，他們其實只是要買個功能回家，是真是假品相好壞真的沒太大差別，沒有本事分辨天然還是人造，那就開開心心的別去想這檔子事情咩！君不見一些名牌都用方晶鋯石還是人工紅寶在做珠寶而且大家都知道，還不是賣得嚇嚇叫？

為什麼老被人當盤子？

　我們常在新聞看到有人被神棍騙財騙Ｘ，不然就是被金光黨、老鼠會騙得身無分文，老實說水晶買家被當盤子也是一樣的道理，不外乎就是對外有所求，或者喜歡擺闊，總之被騙的人通常都已經做好被騙的事前準備，這點真的怨不得人。

　台灣現今的社會價值觀早已喪失了「自助人助、人助天助」的精神，腦海裡少了「自助」只剩後面「人助天助」，因此一堆人要招正財啦、招偏財啦、招貴人啦、招桃花、增長智慧，也許是因為 Online Game 還是 RPG 玩太多，以為戴個加幾的防具還是飾品在身上就會等級增加還是刀槍不入，就把那套買防具、買武器的概念通通帶到生活裡來了，還記得茶包以前在玩線上遊戲的時候，每次到城市裡面就看到一堆玩家在喊價賣東西，有需求的時候就會去買，當你真的很渴望擁有某種裝備的時候，再貴也買得下手(所以我也被騙過裝備啊啊啊啊)。

　當人對自己沒信心的時候，就希望從一些事物上找尋自信，買一個可以加強自信的水晶，其實就是買個信心，如果老闆又能把那顆水晶說得讓你「更有信心」，再貴也買得下去，花錢買老闆一番增加信心的話想想也蠻值得的，下次如果有水晶廠商想搞行銷，建議他們去找葉教授、戴晨志、黑幼龍，結合水晶跟提昇自信之類的課程應該會大賣喔？

　相對於缺乏自信，另外一種最容易被人當凱子削的就是一些自以為有點錢，喜歡擺闊的腫臉胖子，其實沒啥眼光但是又很愛現，因為沒有眼光所以就只能拿商品價格來炫耀，做這種人的生意更簡單了，只要一直吹捧他眼光真是獨到(獨獨看不到)，品味真是高尚(太高攀不上)，讓他心裡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再多錢都買得下去，開價太低他們還不屑花呢！不過這種人通常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凱子、是盤子就是了...

為什麼老闆好東西不給我好價錢？

　台灣人愛殺價是殺出名的，不分青紅皂白不看品相反正劈頭先一斧，結帳再一刀。茶包這陣子去玉市擺感觸就很深，真的是滿街關刀、大砲、武士刀，有些人的殺法真的叫人不敢恭維。有的賣家抓準這種特性，一開始就把價格開得天般高來讓買家殺，殺到六折五折都還是賺得很飽，然而往往當買家遇到一些賣好貨的老闆時就會碰釘子，價錢就是怎麼也談不攏，甚至搞到最後老闆不爽賣的也有。

　除非是養晶，否則天然好東西通常意味著數量少，本錢高。一個成本一千塊錢的東西賣個兩千三、兩千四還可以接受，但是與其一千五賣掉，不如多等幾天看會不會三千脫手還賺得多一點，除非真的賣家很缺錢，不然誰要賤價把自己手上的好東西賣掉？搞不清楚行情悶著頭亂殺只會讓賣家馬上幫你貼個「奧客」的標籤，一般來說賣家通常都不喜歡做「奧客」的生意，把自己搞成奧客還在怪老闆不給好價錢，不知道是誰的錯？

　除此之外，因為這年頭一堆小賣冒充批發打削價，結果養成消費者一個奇怪的習性，拿兩三顆東西就想凹批價，買兩三千就想要盤價，茶包也是動不動就遇到人問我說「如果我多買一點價格能不能有優惠？」買多價格要有優惠當然好談，問題是你的「多」是有多少？像我們在土桑拿東西，一盤的價格跟一顆的單位價格差很多，就算拿五顆去跟人講價也沒啥空間，因為人家就說清楚要「一盤」咩！這種道理就像去算公噸批發的地方跟人問說我買幾百公克有沒有價格優惠，孩子，別鬧了！

　上次擺展就有人要凹我價格再低一點，我二話不說「沒問題！只要你跟那位先生一樣買個幾萬塊，我就給你跟他一樣的折扣！」這些人大概從來沒見識過什麼叫做「專門掃貨的暴力份子」，像我們在土桑有時候只不過是遲疑一天，隔天去整張桌子上的好東西就通通沒了，如果他們看過那種等級的「殺手」，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拿幾顆就想跟賣家凹盤價？(呃，我想還是會吧)

　然後大家也知道「交情」是影響價錢的因素之一，有些人很天才，以為跟老闆花個幾毛錢就叫做有交情，不然就是拼命裝熟攀交情。殊不知其實老闆的心裡都有一把尺，什麼人可以講交情什麼人不行都馬想得很清楚，真正的交情不是靠錢而是靠見識、靠個性、靠誠信來的，想靠錢靠手段交朋友？很抱歉，很多事情不是花錢或者講幾話就能得到的，友誼就是其中一種。老闆今天肯給你優待不是因為財迷心竅，而是因為他爽、他開心，如果買家一直搞不清楚這一點，到最後發現老闆價錢越來越硬也怨不了誰－－不把人真心當朋友的人，誰要跟你當朋友？

為什麼市面上一堆傳言搞不清真假？

　其實這個道理真的很簡單，啊就老師有沒有說過？啊你有沒有聽？沒有聽嘛！沒有聽沒有聽沒有聽！所以動不動就被人虎濫到嘛！(丟水晶)

　台灣人老實說頗缺乏科學精神，怎麼說呢？一般人喜歡聽別人說、看別人寫的，隨便抓個人問問就信了，就是不肯自己去研究、自己去實驗，嫌找資料麻煩，嫌做實驗會傷東西，反正說穿了就是不在乎真相是什麼。知識+ 有問保平安，反正什麼東西買了都有一堆大大幫你鑑定辨別真偽，錯了也是大大的錯不是自己的錯，問題不少藉口也很多。

　因此海洋碧玉是珊瑚卵化石，錳入水晶是草硬鑽進水晶裡面，西藏產綠松石，巴西的鈦晶禁止出口，賣家隨便說說買家隨便就信了，結果各家虎濫的說法搞到最後強碰，怎麼辦？到底鈦晶裡面的是金紅石還是板鈦礦？到底誰家賣的才是真正的綠碧璽？

　其實想想我還要感謝這些經常搞不清楚狀況又不想自己找答案的買家，若不是他們那麼努力的問問題，我知識+ 怎麼能爬到專家三級，又怎麼能夠知道那麼多相關知識？為了回問題努力找答案，以前大學寫作業都沒這麼認真啊∼∼∼

　現在是網路時代，很多資訊都可以方便取得，只是很多人不去找也不去看，寧可當被賣家宰殺的羔羊也不願意充實一點知識，如果繳了學費就能學到什麼就算了，偏偏很多人繳了學費還是什麼也沒學到而且還得意得很，動不動跑出來「教學」想要當大大，三不五時把自己玩幾年這檔子事情拿出來招搖，殊不知一堆莫名其妙的流言跟錯誤知識就是這些人搞出來還傳來傳去的！

誰來告訴你，市場在哪裡？

　前陣子在知識+看到有人在問蛋白石在台灣的市場與價位，說他有意引進蛋白石，但是看網拍蛋白石好像乏人問津，然後就開始說蛋白石多好多好，在國外多受歡迎云云，想請教大家有何看法以及建議他如何切入市場等等。

　看完他前後兩次問題，我忍不住對老婆說「這傢伙以為做生意很簡單嗎？我想就算他真的引進了大概也賺不了什麼大錢吧！」

　試想，有一個老闆想引進蛋白石進入台灣，於是叫一個員工去打聽蛋白石在台灣受不受歡迎？市場有多大？適合推展的階層？結果那個員工在網路上晃一晃，也不知道他的資料從何而來就寫了個結論，最後去知識+問一下「別人的意見」就想交差了，要我是老闆保證把那個員工罵到臭頭。

「你去逛過玉市嗎？你去探聽過一般人對於「蛋白石」這種東西的認知跟印象嗎？然後在網拍上乏人問津的到底是什麼？是蛋白石的裸石？飾品？原礦？如果真的乏人問津，到底是因為知名度不夠，還是因為價格因素？這些東西光只用在網路上看一看就夠了嗎？如果什麼都不知道，那要怎麼擬定價格策略、推展市場以及行銷手段？」

　更扯的是連切入什麼市場，怎麼切入市場都想要別人替他想辦法，這種生意真好做啊！想創業是好事，但是以為這樣就能創業，那實在太樂觀了啊！

　做我們這一行沒有獨到的眼光很難存活，一種東西如果看不出市場寧可不碰，一種東西如果無法找出可能性寧可不碰，然而這些判斷主要還是來自於自己平日吸收的經驗以及知識累積出來的洞察力，不是「別人」可以輕易替代的，如果只想聽從「別人」分析或者建議的市場，揀安全的路走或許比較沒有危險，但是相對的往往你就會走向一堆人已經卡位競爭的市場，最後就陷在紅海裡面打價格割喉戰。別忘了，很多「別人」看到的事物其實都很粗淺，真正內行的人卻不見得願意把內幕跟菁華告訴你！

　試想如果你問哪裡可以停車，幾乎大多數人都會告訴你最明顯最好找的那個付費停車場，問題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那裡有停車場，反而往往到了不見得能找到停車位，等了半天也不見得排得到位置，相對之下對於周邊街道熟悉的人往往很容易就能在巷道裡找到停車位，如果有認識的朋友住那一帶，搞不好一通電話就找到位置。「巷仔內」的人就是厲害在這一點，能在看似複雜的市場迷宮中找到自己適合的生存位置，無論透過什麼管道，找到可行的方向後勇敢的往自己的藍海出航，也許不見得一定成功，但至少他們有能力發掘一個新市場的可能性。

　這年頭太多人都想隨波逐流，看什麼市場好像有機會就往哪邊去，想說撿點別人的嘴邊肉來吃吃也開心，但現實是市場往往都是被老大、老二、老三瓜分掉七成以上，不能當前幾名就只能不上不下甚至倒店關門，用嘴上說的創業很容易，實際跳下去創業很難。何況要創業就是要成功，要成功的人絕對不會容許自己要投入市場了卻連市場在哪裡都搞不清楚，甚至還要等著別人去跟他說，如果自己找不出來，那很抱歉，自然會有別人找出來然後捷足先登吧。

牢騷文：為什麼要給你看好貨？

　在進入正題之前，茶包要開宗明義的說「老闆並沒有義務要把最好的東西給買家看。」我知道會有人覺得很奇怪，做生意的不都巴不得買家趕快掏錢出來，哪有最好的東西暗槓不賣的道理？

　茶包以前常逛玉市，想當然爾也會認識一些交情比較好的店家，每次去逛玉市必然會去他們的攤位晃一下，相熟的老闆自然也會把一些「隱藏版」的東西拿出來跟我分享。或許我不見得買得起，也可能不見得懂，但是在談論交流之間其實也增長了不少見聞，當然如果老闆願意割愛剛好茶包身上也有摳摳，那就很可能跟著我回家啦！

　等到後來自己開始進入這行，偶爾就會碰到客人說我一定還有什麼好料沒放上來，不然就是問「有沒有更漂亮的？」「有沒有更好的？」老實說，我們這行的哪可能家裡沒有暗槓隱藏版的好東西，重點是看問的人值不值得拿給他看？夠不夠格？以下是幾種茶包根本不想拿好東西給他們看的買家類型：


什麼東西都拿來跟拍賣場或者一元起標的貨色和價位比較

　動不動就會聽到人說「這種東西我在拍賣場看又不用多少錢」「人家拍賣場都賣得很便宜，你這邊賣太貴了啦！」

　(OS：拿拍賣場來跟我比？先去問拍賣場賣不賣墨西哥紫晶簇，還是寶石級的全美海水藍寶晶柱，如果他們賣這些東西再來跟我抱怨吧！)

　這種人老實說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因為國內水晶拍賣場越來越多，造就許多誤把拍賣場的價位當行情的買家，殊不知拍賣場那種地方就算是一塊錢賣掉也是他們爽，網拍一元起標真的一元賣也是賣家願意賠本(別忘了刊登費就不只一塊錢)，但是許多人嘗到這種甜頭之後，就會開始有一種心態，認為那些拍賣場跟賣家既然能賣得那麼便宜，其他人賣貴的一定賺很多。然而「賠本賣」這種事情如果大家都來玩，我想沒多久台灣的水晶店大概倒得剩一半不到吧？

　在拍賣場偶爾撿到好貨是運氣好，但是一般來說拍賣場能提供多高檔或者多特殊的貨色？如果拍賣場那麼神，那麼棒，那麼像我們這些去國外引進一些特殊原礦的賣家乾脆都收起來就好啦！反正拍賣場可以幫他們進嘛！我就不信拍賣場會像我們這些飛去國外一家一家店家慢慢找，只為了幫客人帶些好東西回來，因為國外的好東西單價往往不低，那些拍賣場才捨不得拿哩！


什麼沒看過的東西就跟我說是假的還是騙人的

　國內很多人的邏輯都很有趣，沒聽過、沒看過＝不存在，不存在＝假的或者騙人的，所以如果你忽然拿一樣他們連聽都沒聽過的東西給他們看，往往得到的回答就是「這是假的吧？」當場囧掉...

　(OS：上次那顆天然大衛星也有朋友跟我說「那是假的吧？」，嗚嗚... 有看過實物的人應該就知道我沒騙人啊啊∼)

　玩石頭越久，越不敢輕易說什麼東西是假的或者不存在，自從當年說「沒有藍水晶跟綠水晶」結果後來自己收到這兩種東西，茶包現在對於一些沒有確切證據的東西都持很保留的態度。其實我覺得玩石頭的心態應該是這樣的，不要先入為主的去認定某些事情，因為世界太大，真的很多怪東西我們就是沒看過，很多東西書上也沒寫，只靠自己微薄的知識跟經驗是很危險的。

　然而在台灣的現象是，很多不懂裝懂的賣家講得頭頭是道，什麼都可以給他掰出個名堂來，消費者往往也開開心心的信了，反正只要有人流傳、有人推薦的東西應該就假不了，因此電視台上介紹的、店家推薦的東西很少會被人質疑(君不見那個ｘｘ購物賣一堆有問題的東西賣得多火啊)，反而是像我們這些專收特殊精品的老被人質疑，想想真的很窩囊！

　有些東西遇到識貨的同好能知道名堂真的很爽，遇到不識貨的人說是假的真的很囧，遇到不識貨身上帶著一堆養晶、天珠還拿別的店家亂掰的東西來吐槽我的人叫做非常幹！再好的隱藏版給這些人看了大概也都只是一句「那是假的啦！」

　難道要我指著他們身上那堆「行頭」說「這些才是假的啦！」

　會被揍吧？我想...　


動不動嫌我東西太小或者認定我只有小東西

　咳，先說明喔！問過我有沒有大一點的跟嫌東西太小是兩碼子事情，別對號入座啊！為什麼會說到這個？前陣子在某 BBS 上貼大家的七星陣給水晶版友「聞香」一下，結果有人回應說「你喜歡的東西一直很迷你」，喵的！真想賞他一句「是啊！我真很想收一顆只有一公分大的鑽石呢！」

　茶包超超超超超超超痛恨人家把「只喜歡小東西」這個標籤貼在我身上！對啦！我家那支小指粗的海水藍寶「小」晶柱跟你家那支三十公分長的霧濛濛激光柱比起來真的很小，我知道你家那顆帶母岩的碧璽真的很大顆－－那又怎麼樣？　

　有大原礦的人說穿了就是有買得起大原礦的錢然後家裡有地方放，給我那麼多摳摳叫我去買大原礦，我也買得起同等暴力搞不好更暴力的東西啊！重點就是茶包∼沒∼有∼錢！(所以別再問候我一定賺很多，我會想殺人)給我錢！我搬一座比保齡球大的希臘綠水晶簇回來擺給你看！給我錢！我搬一顆比人高的半透鱷魚骨幹水晶回來擺給你看！給我錢！我可以拿一顆亞利桑那紅色矽化木給你當桌子，「大」這種事情跟眼光沒有太直接的關係，但是跟荷包絕對有直接關係，但是有錢卻不見得買得到眼光！

　我認為每種東西衡量「大小」都應該要有它自己的準則，不能老是拿著玩大原礦的心態去看待，真要大，我會推薦他們去看嘉義石頭資料館陳仁德先生的收藏，一個人無法環抱的含母岩白雲母晶簇，可以拿來當門的海百合化石板，什麼都很大！

　有些朋友雖然手邊怪物一堆，但是真的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會去嫌小，為什麼？因為很多東西想要「大」也大不了，舉例來說，赫基蒙鑽石很少有超過3cm以上的晶體，1.5cm以上就算不小了，這種東西跟大型原礦相比要怎麼「大」？然後有些特殊的異象產狀需要特別的環境和條件，認真去挑搞不好十萬顆裡面都還不見得找得到一顆，偶然僥倖得到一顆就是萬幸，哪還有時間計較大小？

　我知道看到漂亮的迷你標本會覺得「如果它能再大一點就好」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看不出那些標本的價值，只懂得用物體的尺寸來推斷一個賣家「只愛收小東西」，只見大小不見品相，那真的是抹殺了賣家的眼光！


什麼都先問我有啥功能還是效用

　咳！認識茶包的朋友一定知道兄弟在下敝人我不講功能效用的，因為我不是ｘ洲製藥，要先講究不傷身體，再追求療效，如果在你眼裡我這些東西都只代表什麼功能、效用，老實講，我不想賣你，因為你根本不懂怎麼欣賞它們的美！

　這一段懶得發揮了，反正認識我的朋友們都知道...


一看就知道東西買回家不會愛惜的

　以前擺展曾經遇過一個小朋友跟他媽媽來看展，那個小朋友什麼都隨便抓起來看，喜歡的就轉頭跟媽媽說「我要這個！」然後媽媽就說「好，媽媽買給你！」

　(OS：嗚嗚，我也想中大樂透，出國的時候就可以什麼都買給自己...)

　問題是，看他在拿東西的樣子就是一副不怎麼愛惜的感覺，我跟老婆都給他提心吊膽深怕他一個不小心把什麼砸壞，雖然他媽媽一定會賠錢，但是心裡就是不高興。茶包對於自己賣出去的石頭都像送出去的小孩一樣，總希望能夠得到好的照顧，遇到這類只是為了滿足購物慾的客人真的很沒力，想到我那些東西被他帶回家之後搞不好就被分屍、解體、掩埋、丟掉，啊啊啊啊啊啊啊.... *抱頭*

　想起來真的很心痛，所以再好的東西都不要給這種人看到！